王琅梗着脖子冷冷笑道:“君可真是单纯,太原纵使能为我送来,君能等得及?远水解不了近火,这道理君不懂?再者,君敢绑我,君觉得有命活到粮食送来之时?!”
王琅深知,竟然蒙着他的眼睛,这位匪徒手下乌合之众,恐怕人数不在少数。
少年也正是杭清,她有些嘲弄的笑了:“那还真是不懂,我也就勉强识几个字,比不得王司马,道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都是些大道理。”
008:“噗嗤——通俗的解释一下,嘴皮子功夫贼厉害,纸上谈兵!”
王琅本就是世间难得的聪明人,怎会听不出杭清口中的哂笑,知道他这是在笑话他。
笑话他什么?自然是笑话他只会说大道理,手上没本事!可他能反驳吗?且不说命还握在人家手里,单单是云州的事,他确实是半点忙帮不上。
这般想着,王琅清白脸皮上忽的赤红一片,人生活了二十载,头一次被人如此耻笑!
还是个比他年幼的少年郎!
这叫个什么事儿??
杭清朝着身后跟过来的人道:“是谁把行军司马绑起来的?还不快把行军司马松绑,这是贵客,慢待不得!”
身后两名皮肤黝黑体格壮硕的男子连忙跑过去给王琅松绑。
杭清坐到了王琅身前,托着下颌近距离看着他道:“王司马,贫苦人家招待不周,是我的错。你可是还不曾用饭?可要吃些?”
王琅自然要回绝,可肚子恰巧此时叫唤了起来。
杭清内心:笑死这是在打边鼓不成?
面上不动声色:“你们去将寨里最好的吃食取过来,切记,王司马金尊玉贵,吃不得我们平日里吃得那些糙谷,要干净的白面。”
两人听了嘴上却骂骂咧咧:“给他吃?还给他吃好的?真叫人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