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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汴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问二人:“你们准备何时成婚?”

霍兰因看向杭清。

杭清抿唇:“等时局大定,再也没有能左右我选择的事物。”

沈汴良诧异,看了杭清一眼,问:“你这是不打算退居幕后?”

“退?我为何要退?我这么些年睡觉都不超过四个小时,难不成是闲着没事做要来做菩萨吗?”杭清笑着反问。

霍兰因在一旁听着,不予置评。

“那便随你,左右你也大了,凡是自己打定主意便好,只是终身大事不要拖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走罢,带你们逛逛广安出名的花廊。”

说着他起身,招呼杭清和霍兰因往花廊里面走。

夕阳西下,霞光染红了半边天,脚下的青石板发凉,沈汴良走在前面,有些出神。

“这几年我也打算退了,你们此时接上,时机正好。”

杭清同霍兰因有些震惊,没成想爱权如命的沈汴良能说出这种话。

杭清片刻后正色道:“父亲放心,担子交给我们,您只管安心的颐养天年。您的心愿我替你接着,无论为国为民,还是沈家,在我手里只会更加辉煌。”

沈卞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你倒是个会说的。”

“您不懂我,我做不成的事,从不会说出口。我言出必行。”

父女间没了话说,三人静默的走着,一言不吭,气氛却难得的融洽。

几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杭清走马观花,听着周边廊内有人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戏,这是广安的唱调,尾音又软又绕,叫人心头发软,同北边的唱法格外不同。都别具一格。

杭清想起答应昆大家的事,昆大家的戏班子左右离广安不远,乘着花舟沿途玩半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