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婶娘在身后打趣:“大姑娘好大的口气,我们这群女人别的不会,逛街买起东西来可不会手软,到时候把你的家底都吃了去,大姑娘可别后悔。”
杭清仍是笑:“若是春儿带的钱不够,就记我账上回头找人去取,光凭你们几个可买不穷我。”
女眷们一听,不禁兴奋起来,虽然她们都不缺些什么,可大姑娘的阔气手笔外加女眷们一起购物的疯狂,就如同毒瘾一般,到底不一样。
几人手挽着手,风风火火的就要去坐车去商场逛。
三婶还惦记着提醒杭清:“唉,大姑娘记得带着霍先生去天胡酒楼吃晚宴呐,可别忘呐——”
杭清回她:“记得——”
杭清掂玩着手上新买来的玉骨扇子,一边走一边打开扇面轻轻扇动,从数条栏槛上跨过,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倜傥潇洒,她轻声来到霍兰因背后,偷偷朝着霍兰因脸上摸了一把。
霍兰因反应的很是激烈,握着茶盏的手抖了抖,茶水撒了一地,连衣衫上都不甚溅上了几滴。
他难得的黑着脸看向来人,杭清笑着连连举手投降:“我的错我的错”
霍兰因表情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却并不知声,脸上有些异样,却仍想要维持平常的样子。
对面杭清一直没注意过的男人轻咳了声。
“令秀,不得无礼。”
杭清抬眸看去,惊讶,续而人生头一次尴尬,原来那人正是记忆中的沈汴良,好一个俊美的中年男人,儒雅温和的气质让人难以将他同广安首富,政权亨通的财政司长连到一起。
“原来是父亲啊。”杭清说着合上扇子,退也不是站也不是。
“坐罢。”沈汴良指着霍兰因旁边的位置,杭清只能坐下。
沈汴良打量着她几眼,笑着问她:“这些年可好?”
和沈令秀停留记忆中的男人不同的是,沈卞良不再年轻了,笑起来时眼角几道纹路,眉心正中也有道竖纹,看来平日里没少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