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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的医院建筑在战火轰袭之间,床位不够,医护不足,霍兰因来时床位已经被占满,他同另一个伤兵挤到了一个房间。

照着失血量,活下来的概率不大。

他昏迷三天便清醒过来,就连军医都震惊了。

他的下属满身狼藉,几乎跪倒在了他的床前。

霍兰因撑着身子抓住下属的手,努力挤出字句:“传信给令秀,告诉她我还平安,叫她在后方等我回去——”

他说着,似有所感,撑着眼皮看过去,沈小姐站在门口,全身沐浴在阳光里,五官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她不知站了多久,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眸光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的沈小姐,赫赫有名的沈司令,身上总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不需要她刻意引诱他早就深深着迷。

一如当年火车上偶遇,他见到她的那一刻,霍兰因便想到了一首诗。

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

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

他眨了眨眼睛,生怕是一场梦:“沈小姐?是你吗?”

杭清踩着军靴迈入喧扰的病房,低头摸上了他因为失血过多冰凉的手,扣着他的五指,宠溺道:“不是我还能有谁?霍先生,你的命是我救的了,以后得归我。我要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她凑上前去盯着脸色雪白的霍兰因看,以往两人相处时她就喜欢这样。霍兰因大概是当着下属的面,不好意思起来,侧过头去不看她:“沈小姐可真霸道。”

杭清笑的猖狂,说出那句霸总台词:“你才知道?我就是这样霸道。”

“呕”

008:“够了,真是够了,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