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才嫁进来没两月的元侧妃这几日哭瞎了眼睛,手指不住的颤抖。
“快去给荣国公府里,朝父亲求救,我是无辜的,我只是萧元嘉的一个侧妃!我是元氏的女儿啊他要是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也同我无关”
“我的小姐啊,如今别说是信了,就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她们一直被圈禁在府中还不知,距离郡王府两条街的荣国公府的情形比清河郡王府更加人间炼狱。
清河郡王府说到底主子也就只有这么几个,而荣国公府的亲族,牵扯进来了上千余人,听说菜市场的刽子手都换了几轮,说是手酸掉了,道是要休息休息。
元氏这在皇城风雨飘摇了百余年的顶级名门,一夕之间便没落了,荣国公府被抄家后,整座往日雕梁画柱的豪华宅院瞬间便成了鬼宅。
等收押女眷的官兵来了,老太妃还不知萧元嘉已经身亡,只听到要流放,眼睛一翻当即晕了过去。陈卿卿被吓得不知所措,她不知自己为何要嫁入这郡王府来,饱受元侧妃的折磨不说,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如今还要被脸上刺青发送到边塞苦寒之地为奴去!
那边关苦寒,连寻常青壮年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她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陈卿卿忽然发疯了似的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恨不得立刻将肚子里的那块肉捶打下来。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跟萧元嘉扯断一切牵连
没一个人过来阻止。
所有人都自顾不暇,乱作一团,谁还有情绪管他人?
也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命大,被一番捶打,竟然丝毫没有流产的迹象,陈卿卿锤的累了,擦掉眼泪,想起了自己此时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她派人给唯一能救她的人刘长丰送了信,她想着若是不行,就改嫁给他,反正他如今也闯出了名堂,凭着他对自己的爱意,他比萧元嘉更加好拿捏。
可没一会儿送信的人就哭着回来,丫鬟原本寄希望于陈侧妃能顺利逃脱,顺路捎带自己一程,结果去了一遭,府门都没出去,倒是得了官兵的一封冷嘲热讽。
官兵道是什么:哪儿来的刘府公子,刘府作为从犯,男丁一应都下了天牢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