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名远扬专门刑审高官的昭狱,又名延尉狱,左右两名延尉,令人闻风丧胆传闻只要有一口气的犯人,就没有审讯不出的秘密。
屈打成招?
不,能进来的人都干净不了。
容鹊手指轻敲桌面,侧身过来,眼神阴翳的瞧着满头大汗的萧元嘉:“郡王爷好胆量,开过一百余年,还是头一次有郡王进来这里。”
萧元嘉被关了一夜,虽未曾用刑,可被套上囚服,手脚绑上铁链丢进最深处的监狱。一夜滴水未进,他动了动干涩的双唇:“大人有人陷害我!”
容鹊看着手下递过来的外面的供词,一眼扫过,将它放在桌面一边,似笑非笑:“叫我猜猜看,你是想说,是晋王,还是陛下?”
萧元嘉:“”
“若是冤枉了我,”
“冤枉不了,一年前燕门关一役,有位叫什么来着”容鹊绞尽脑汁回忆着那个人名。
“记不得了记不得了,那次牵扯的人数比这次还多,他入狱后两日自尽身亡。郡王爷,我们查到的消息,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若细论,去年就已经牵扯到你身上了。不过也不算迟,如今这一遭,王爷不是又进来了吗。”容鹊的语气中,全然都是嘲讽。
萧元嘉知道容鹊说的是谁,听到他自尽身亡时,自己是松了一口气的,阿景,向来对自己都是最忠心耿耿。他不担心自己会被阿景供出来。
萧元嘉故作不知情:“什么罪状都要往本王头上扣?调查不清案情,昭狱便开始胡乱猜测?这是一个律法严明,讲究事实根据的地方,容大人,难不成没有证据您也要胡乱猜测?”
“王爷真是心性坚定,不见黄河不死心,既然不肯说,那郡王爷对不住了。”
容鹊弹了弹衣衫上的灰尘,脸上严肃道:“给你们一个时辰时间,带下去审问,供出来了再来叫我。”
手下人应了一声是,两人上前拖着几乎双腿无力的萧元嘉往专门刑审的房间走,萧元嘉如同一块破抹布,双手艰难的扣着地上冰凉的地面,垂死挣扎,拖出十条鲜红的血痕。
经过之处,萧元嘉看到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