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月光皎白,屋外冷风不断,屋内塌上的两人不知何时抱在了一起。
两日后,前刑部尚书齐文崇刺杀皇帝被捕,特在这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传闻与他一同谋划的刺客早在前一日就被皇上赐毒酒而死,旁人虽未亲眼看到,却无人敢问及此事。
南许亲眼看着齐文崇的首级落地,听着耳边围观百姓不断的议论,不动声色的从人群中退出,上马后和等候已久的侍卫驾马离开这里。
赌坊白日里向来冷清,南许进去后没看到一个人,连个小二都未曾看到,侍卫守在这里,她去了地下的两间房,在顾莫长待的那间屋内看到了人。
“上面连个人影都没有,你待在这儿就不怕上面遭贼了?”南许坐到7788zl顾莫对面的位置上,相当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盏茶,“你小二呢?”
“我人就在这儿,有什么动静会听到,小二听说齐文崇在今日斩首,早跑过去看热闹了。”顾莫对这些没兴趣,小二想去看,他随手一挥就答应了。
听到是齐文崇的事,南许不觉得奇怪了,像齐文崇这样的老臣居然会刺杀皇帝,这样的事谁都不会同情他,都要去凑个热闹。
“太子怎么来我这儿了?”顾莫抬起眼很是好奇,而且今日没有白书谨跟着来,着实稀奇。
南许随意道:“宫里闷得慌,来你这儿坐会儿。”她说的是实话,整日待在宫里闷的不行,好在她能自由进出,不然才是悲哀。
“太子也会觉得宫里闷。”顾莫道出这句话笑了,接着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对了,昨夜有人给我递了消息,是关于太子妃的出身。”
他走到身后的书架处翻找,找了许久,找到了一封信拿给南许,道:“昨夜来的消息有些多,差点分不清哪一封才是。”
南许心事重重地接下,觉得手中这封信沉甸甸的,她有些不想打开,怕信中的消息打破现在的宁静。
顾莫看出她的犹豫,出声解释道:“可放心拆开看,我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却听打探的人说没有太重要的消息,只是明面上的一层身份罢了。”
吃了这颗定心丸,南许放心的拆开信,顾莫看到这儿下意识的避开,他没有看过,也不打算看,调查这件事的人更不会随便说,他很坚信这一点。
信封中只有一张纸,写了半张。南许看着信上的字,眉头慢慢皱起,捏着纸张的手指不由得收紧,将纸张一角捏出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