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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应一声告退,把门关紧后就守在了门外,许是有太子妃在场,众人看到太子妃这般镇定倒也稳定了心神,没有开始那般手忙脚乱了。

殿内,慕时臻把干爽的衣物放在床边的椅子上,走近床边,伸手脱下床上人的外衣,衣物都是湿凉的,怎么可能不中风寒。褪下一半亵衣时他顿住了,不敢置信的看了两眼便不敢再看。

眼前人…眼前人竟是女子!

哪怕他经历过那么多事,看到今日这场面也是慌乱起来。

慕时臻原想着他和阮祈同样身为男人,他帮阮祈换个衣物没什么,却不想发现了这样惊天的秘密。这样的事皇帝绝不可能知道,所以阮祈本该是公主,却顶着欺君之罪当了这太子。

还…娶了他。

他一直以为自己嫁了个男子,每隔几日还要与这人同床共枕,哪怕不需要亲密的接触,心底却不是滋味儿,一心只想着早日办完事情离开。

慕时臻对南许的感情本就复杂,如今更甚,他一人发愣了好久,心情复杂地给他名义上的‘夫君’换掉湿冷的衣物,这一次连眼神都拘谨起来,不敢看面前的人。

殿外众人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太医,一名宫女走到门前报备,不久后慕时臻从里面开了门,在太医想进去时伸出手臂拦着,众人不解,只听他道:“不用进去了,太子无大碍,风寒略重,太医如是开药就好。”7788zl

女子脉象本弱,阮祈这副模样导致脉象比平常还要虚弱,太医若是多心之人,身份便很容易暴露。

太医为难起来,低声下气道:“老夫若不进去,不知道殿下什么情况啊。”

慕时臻神情未变,眼中却闪过几分深思,手臂没有放下,“按我说的做就是。”没有解释为什么,连个理由都没有给出。

自从进了东宫,从未见阮祈请过太医,就算是身子不舒服也绝不会请太医来看。就像他,身上有了再重的伤也不会请太医来,阮祈和他一样守着罪名不轻的秘密。

他这样坚定,倒是让太医不知说些什么,想着太子妃总不可能害太子,于是只能咬牙点头,“也好,老夫这就开个药方子。”

后面的一众宫女太监面面相觑,想说什么却又不敢,毕竟太子出了事他们还是会被牵连的。

慕时臻让人去拿纸笔给太医,自己则是留在殿中看着阮祈,把人交给别人照顾他不放心,太子是女儿身这样的事若被有心人知道,只怕朝廷都会跟着乱,太子党一众臣子会做出什么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