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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南许心中有些担忧,抬起眼眸:“待会儿再传膳,本宫先去看一眼太子妃。”

“诺。”

慕时臻动不动就会受点伤,有些时候挺严重的,南许能有担心不奇怪,刚出了寝殿走两步路停了下来。

站在原地没有动,上次慕时臻不舒服,她一个人去看到了慕时臻换药的一幕。想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去了,如果她这时候去问东问西的,反而会让慕时臻不自在吧。

慕时臻隐瞒身份进宫,不似寻常人勾搭有权利的人来达成目的,除了一些很正常的要求以外,南许从未见慕时臻有过太子妃该有的模样,她知道慕时臻对阮7788zl祈没有感情,未来会不会有也不知道。

宫女只见太子在殿外站了一会儿,而后有些失落的回了寝殿,没说传膳的事情,还关了门。她守在宫门一直等着,等到深夜也不曾听到里面有动静,直到守门的公公来她才离开。

五月初。

黑云压城,雷声轰鸣,狂风夹杂着暴雨袭击在脸上,让人没办法睁开眼,但凡是在外面的人都是浑身湿冷。街道上一些摊子被吹翻,摊主匆忙收起摊子跑回家,行走的路人纷纷找铺子躲避暴雨。

南许一袭青色衣袍全都湿透了,半束起的墨发被雨水打湿,披在肩后一缕一缕的,和一样湿透白书谨一同进了赌坊的门,两人一个比一个狼狈,这一幕刚好被赌坊坊主顾莫看在眼里。

两人才从赌坊出去只有少顷,出去时还不见雨点,走了几步路忽然暴雨雷鸣,街上的铺子要么挤满了人要么早已关门,迫不得已才回了赌坊。

南许用手拧了一下衣摆的雨水,那水渍简直是哗啦啦的往下流,拧完衣摆拧肩后的墨发,一回头就看到顾莫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她无奈耸肩:“想笑就笑吧。”

今日刚和顾莫达成一致意见,顾莫现在是太子党的人,剧本里的赌坊掌柜从始至终都是对太子党和二皇子党互不干扰,如今被南许拉进了这里,对她今后的路来说是如虎添翼。

有了南许这话,顾莫没了顾忌,不再忍着之后笑声持续了好久。

白书谨面无表情弄好狼狈的自己,看顾莫的眼神发凉,他跟这人似友似敌,有时候特别不对付,有时候又能像好友一样喝酒聊事儿。

顾莫笑的不是南许,而是白书谨,好不容易笑够了,捂着笑疼的肚子说:“白书谨,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狼狈的样子,简直了。”

白书谨冷哼一声:“你现在出去一趟比我还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