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时马车被拦了下来,南许解下腰间的令牌要递给马夫,却被白承卿抢先一步,“你身份敏感,还是用我的吧。”
南许想了下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多谢舅舅提醒。”她时长7788zl会忘记太子这个身份有多敏感,或者说时长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
侍卫看了令牌放他们过去,这是南许到这儿来之后第二次出城,上次接白承卿时被阮洛派去的人刺杀未遂,希望这次不会出什么问题,她心里还是有种不安。
马车离京城越来越远,南许心头蒙的那一层不安愈发强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白承卿的声音:“蹲下!”
南许脑子发懵,在愣神的一瞬间被白承卿按着背蹲下,一支利箭从车窗窜过,擦着南许的发冠从另一边车窗出去,那箭的力度很大,擦着发冠而过让南许控制不住的歪了下脑袋,背后有力的手掌给足了安全感。
外面没有一点动静,她想起身看一下情况,却被白承卿按着背,“别动。”
南许不敢动了,她怕箭射到自己,怕疼更怕死,她不是阮祈,没有阮祈那一身好功夫,上次躲开箭是走运,这次就说不准了。
“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查看,没我的允许千万不要出去。”白承卿低声嘱咐,眼中透着杀意。
车外的马夫一直没什么动静,可能已经没命了。
南许点了下头,不放心道:“舅舅小心。”
白承卿拍了两下她的肩膀,拿起一旁的长剑出了马车,果不其然看到了后面地下躺着的马夫,一剑被刺穿了脖子。
南许蹲在马车中,听着外面剑与箭擦过的刺耳声音,脑中浮现出上次意外中箭的侍卫,不躲是她伤,躲了就是那侍卫伤,后来回宫不安了好久。
一把利箭忽然从她眼前穿过去,直接射穿了马车停在她眼前,就差三指的距离就射到她了,没来得及后怕,车外的马受了惊,像她上次遇到的那样躁动起来。
马车中极其不稳定,她听到白承卿在外面大喊:“别出来!”
南许犹豫了,她怕死,但不是懦弱的人,在马车里蹲着不见得安全,外面只有白承卿一人也不见得能不受到分毫伤害,回头看一眼阮祈的佩剑,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伸手抓起剑走了出去。
有风向她袭来,泥土夹杂着血腥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白承卿挥剑打箭的声音更加刺耳,而他肩膀上有一道被利箭划伤的伤口,血液从伤口不断的溢出染暗了玄色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