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许到了宴席才解放,太傅看到一位青年男子,笑着跟南许告退找那名男子去了。
南许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对面就是白承卿的位子,不过后者还没到,看了眼四周已经坐下的人,全都是朝中大臣,皇帝高兴特意嘱咐了可以带家属,一眼看去却没几个人带的。
最起码没有人带女眷来。
她愣神间,旁边坐下了一个人,偏头一看是阮洛,后者发现她的目光后恶狠狠瞪她一眼,也不怕被有心人看到。
“哟,白将军来了!”
“白将军可算是来了,我们这些老家伙都等你许久了。”坐在太傅边上的老臣说道。
南许认得他,是一位老将,朝中兵权一半在白承卿那儿,另一半就在这老将手中。
白承卿身着深色衣袍,即便没有盔甲傍身还是能看出他驰骋沙场的气度,爽朗笑出声,对那老将说:“那我自罚三杯!”
“哈!在边疆待了三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一名穿着单薄的宫女凑到南许跟前给她倒了杯酒,接着又去阮洛那里倒酒。
南许端起桌上的酒尝了一口,差点呛到,抬眼看到白承卿连喝了三杯酒,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禁在心中感叹好酒量。
白承卿三杯酒下肚后,和那老将有说有笑,聊了好久才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对面就是南许。
南许对他颔首一礼,端着酒站起:“舅舅,阮祈敬您一杯!”
酒难喝,礼却不能废,太子本该敬有战功的将军,更不要提还有舅侄这层关系。
白承卿爽朗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即是太子殿下敬的酒,我就干了!”
他真的一口干下,南许身为敬酒的人,自然也是一饮而下,凉酒入肺使她忍不住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