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是,随湛不想提起的是幼时对亲妹妹的冷漠,他的视而不见,他的刻意也好,无意也罢,带给随言太大的噩梦和阴影,也造成了随言后来隐忍,克制,处处都拘束自己的性格
随湛和阮忻晚说了整整一夜,他见证了随言所有阴暗,可怕的童年,他看着随言慢慢转变,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哑忍,学会了以大局为重,更学会了认命
“我是不是很可怕?”
“凌颂说的对,我有什么资格做这个哥哥。”
阮忻晚没有应答,她听了所有,她不能判定随湛是否有错,但随言是最可怜,最无辜的一个
“都过去了,以前的事不能改变,但现在,将来我们可以弥补,言言不记得是好事,她比以前快乐。”
“如果当年宋远驰真能把她带走该多好”
因为随言正式搬回凌家,凌家上下都开始忙活了
凌瑞,凌恕和小恩瑶自是最高兴的,他们一家终于整整齐齐了
凌颂接了个电话便说公司有事出去了,随言和孩子们继续收拾着
郊外,凌颂的车挨着前一辆靠在路边
宋远驰抽着烟,一手扶着杆子看向万里无边的海岸
“我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凌颂也点了根烟,“她是我的,没什么晚不晚。”
“哼”宋远驰呼出袅袅青烟,“可她最信任的是我。”
凌颂不得不承认随言对宋远驰有一种极尽诡异的依赖,也许就是幼时深埋下的
“这辈子你都不可能了。”
“她可以信任你,但爱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