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远驰的房间。”男人指着照片说,“住的时间并不长,夫人失忆之后宋远驰就带她搬进山里了。”
凌颂留意到男人拍摄的随言卧房里的日历,上面满满的标记
[我好像开始不记得了]
[我好像不记得更多了]
[我的记忆模糊了]
随言的日历上一开始是一个月,然后半个月,到最后一周,三四天,直至她再没有写什么
凌颂捏着照片,小女儿那时是不是很害怕,她写下这些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老板,您看这儿”男人挑出了几张日历的照片,“夫人把和您的结婚纪念日,您的生日,两位少爷和小姐的生日都画出来了…”
凌颂摩挲着这些照片,他后悔没有强留下她,随言那时候该多孤独啊…
“老板。”
“一般像夫人这样的,心理医生都会建议写日记。”
“可我没有在房间里找到夫人的日记本。”
男人在宋远驰家里翻找了一天,他几乎找了个遍,也没发现最重要的日记本
凌颂冷哼了一声,以随言的个性阎羁不建议她也会写日记,哪里都找不到的话…最好的解释就是被人拿走了,宋软一无所知,日记本肯定不在她手里,那就只剩下…
“你去查查阎羁的诊疗记录,我要看别人看不到的。”
“是!”男人退下
凌颂在男人走后,一张张的翻看他带来的照片,里面是随言最后记忆留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