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言的不安扩散到了全身,她最害怕的不是她的母亲,是那个人。
车停了,随言转过头,透过车窗看到了男人的脸,如鬼魅一般,脖颈处的青筋已经尽显,苍白的脸上是一双幽暗的双眼,腮帮紧紧的咬合在一起。
随言感觉到一阵的压迫,车门被拉开,凌颂拖拽着随言下车,手上的力道很重,随言几次摔倒在地,然后又被拽起来,最后狠狠的摔在沙发上。
膝盖和手肘都磨破了,可随言不觉得痛,巨大的恐惧已经麻痹了痛感,她缩在了一边,看着冷着脸一步步靠近的凌颂。
凌颂掐掉了手里的烟,扯开了领带,“你想去哪儿啊?”
随言害怕的说不出话来,牙关都在颤抖。
凌颂用领带绑住了随言的双脚,又抽出腰间的皮带捆住了随言的双手,“怎么不走了?”
凌颂居高临下的看着随言,愤怒让凌颂的脸变得极其可怕,狰狞。
随言猛的摇着头,“不,不是,颂···颂哥哥,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
凌颂俯下身,眯着眼,摸了摸随言的脸,手慢慢滑到她的腹部,亲抚着,“你怀着我的孩子,让我怎么放了你?”
孩子?什么孩子?
随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凌颂,凌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药瓶,把里面的药片了一颗一颗倒了出来。
“你···你给我吃的不是避孕药?”随言认得那些药片,是每次事后凌颂递给她的,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些不是避孕药,更没想到凌颂这样的人会让随便的一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凌颂抬起随言的下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看来你没这么笨啊,之前低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