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元驹干巴巴地回着话,抱起一整床被褥,在闻到上面的香气时,心脏又扑通跳动了两下。
元驹几乎是慢慢挪出了房间,直到他出了门,身后的人都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
元驹抱着被褥,呆呆站在铃铃的门前。铃铃没有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发表什么看法,元驹本来是该松口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心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太平静了……这一切都太平静了……
铃铃对他的态度也是,好像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在她眼里究竟算什么?
打断元驹思考的是隔壁房门打开的声响,元驹收敛心神,没了在铃铃面前精神恍惚的状态,浑身都升起了戒备。
铃铃的隔壁就是邶柏的房间,从房间里出来的自然不是别人,是元驹一开始就很警惕的邶柏。
那个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条新裙子,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此刻正用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他,眼里满是阴郁的神色。
也许是没在铃铃的面前,邶柏对他的敌意毫不遮掩,相比进古堡时那个温和懦弱并不起眼的男人,如今的邶柏简直让人难以忽视。
元驹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危险了,他在异化,那张清秀的面孔过了一晚,又多了几分鬼魅。
如果他不是站在铃铃的门口,元驹有预感,这个男人会直接对他动手。
邶柏的大度、温柔全都是装出来的假象,他接受不了铃铃身边有别的男人,更别提元驹刚从铃铃的房里出来,还捧着他和铃铃晚上使用过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