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将军是贵人的“援军”,从边境赶回来,还有两日才能入京,那时候送信,会不会对贵人来说更安全?
“今夜就送。”他对长守说。
他的七弟如今正是孤立无援,做梦也想替他的纱纱杀了谢兰池,看了信,必然会明白他的意思。
窗外一轮孤月,渐渐从阴云之后探出头来。
这一夜,有人睡得难得安稳,有人彻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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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蒙蒙透亮的时候,谢兰池醒了,他睁开眼看到缩在他怀里睡得正熟的乔纱,愣怔了好半天。
听见窗外的鸟叫声,感觉到怀里热乎乎的,才渐渐清醒过来,不是梦。
昨晚不是梦,此刻也不是梦。
脑袋和身上的疼痛不适减轻了许多,可心里胃里那股拉扯的不适感,有增无减,他在做什么。
他小心翼翼抽回自己的手臂,离开了卧房。
外面站着的暗卫,忙朝他行礼,“厂督大人……”
“小声些。”他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又抿了抿嘴,揉着眉心问:“几时了?”
他如今还来得及上早朝。
他快步去了书房,命人打水洗漱更衣。
他的近身内侍低着头过来,替他脱下衣服,在解发带时愣了一下,惊讶又不敢问的看着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