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纱靠坐在马车里,吩咐车夫继续行驶。
马车摇摇晃晃重新行驶。
谢兰池就坐在她的对面,等着她说话。
她靠在软垫里,细白的手指里把玩着一对耳坠,是她之前戴的那对石榴红耳坠。
“我的耳朵很痛。”她垂眼玩着指尖的耳坠与他说:“我现在心情很差,突然又不想跟你回去了,我要去顾府。”
谢兰池反而觉得,这才是她,她怎么可能乖乖的跟他回府,她跟他回府,一定是打算了什么。
如今才对,为了折腾他。
“要么你送我回顾府,或者我现在喊顾泽,让他来接我回去,他现在应该还站在府门口。”她抬起眼来瞧他,“要么呢,你让我出出气。”
她算计好了的。
谢兰池望着她,慢慢的重复她那三个字:“出出气。”他的语气冷了一分,“乔纱,你清不清楚,我随时可以要你的……”
命字还没出口,她便已倾身上前来,坐在了他的眼前,伸手托住了他的脸颊。
她的手指是温的,托在他冰冷的脸颊上,令他一瞬的愣怔。
只是愣怔之间,她已伸出手指捻上了他的耳垂,温软的手指捻动着他的耳垂,酥酥麻麻的触感火苗一样窜涌在了他的身体里、小腹里、胸腔里……
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她的手,耳垂就猛地一痛,钝钝的针尖生生扎入他的耳垂里一般的痛。
他痛的颤了一下,一滴血珠坠了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
又痛又酥麻的耳坠上,挂上了一粒石榴红的耳坠,在她的手指间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