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一次安分至极,直到他替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她也没有说什么,做什么。
他用帕子替她轻轻擦了擦,挂着血的耳垂,她痛得偏了偏头,他心中那些翻涌的情绪和凌虐的快感,渐渐变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鞋子。”他将鞋子放在她的脚边。
她抬起了脚。
谢兰池看着她的脚,蹲下了身去,握起了她的脚,替她去穿鞋。
她忽然开口说:“谢兰池,抬起头来。”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朝她看过去。
她伸手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又重又狠,扇得他偏了偏头,脸颊热热地痛起来。
他却笑了,是了,她怎么会忍?她不过是在等着,怎么还给他才过瘾。
她抬手将桌子上的茶杯茶盏,全部拨到了地上。
在一阵破碎的声响中,踢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门外顾泽听见声音,又敲门:“谢兰池,你在里面做什么?不要在我顾府……”
门却被拉了开。
顾泽看见拉开门的乔纱,她已穿戴整齐,可脸色很不好,他又瞧见她没有戴耳坠的耳朵,右耳红得厉害,还渗出了血。
书房里一片狼藉,谢兰池站在桌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