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顾泽放柔放轻了声音问她。
她躺在榻上苍白着脸,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只是望着他,在他的眼底下伸手轻轻抓住了她被割开的衣衫。
这一抓,令他的心跟着被抓了一样,她一定吓坏了……
他慌忙伸手拉过旁边的毯子替她裹了住,她颤了一下,望着他声音又哑又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那仿佛要哭又不哭的声音。
顾泽心头压了块石头似的,他又怒又愧疚,他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暖阁中,他至少该把她带去书房里。
“是她勾引我!”顾安缓过来气,捂着腹部的伤口咬牙切齿地道:“她还想杀了我!那把匕首就是她捅我……”
“闭嘴!”顾泽扭头怒目呵斥他。
被他裹着的乔纱哑声说:“匕首是我的,我是想杀了他,可惜没杀成。”
顾泽看向她,她也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她越这样,越令他愧疚心碎。
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做过的事。
这让顾泽更想去堵上顾安的嘴巴,他自己不觉得自打嘴巴吗?若是她勾引的他,干嘛还要杀了他?
“大哥你听到了!”顾安还在说。
顾泽火气压不住地往上冒,上前一脚踩在他肩膀上吩咐他的随从:“将他捆了,堵上嘴!”
他看着这个废物庶弟,越看越来气,等一会儿新帝便会来了,若是因为顾安坏了他的计划,他非剥了他的皮!
他再回到榻边,将乔纱从榻上扶了起来,愈发柔了声音,“我带你去皎皎那里,换一身她的衣服。”
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一半的手掌抓在他掌心里,热热的手掌,哑哑的声音,与他说:“我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