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纳兰明煜说:“我就在墙的另一边。”自从那年宫宴上那件事发生后,纳兰明煜就做不到放任妻子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而曾经的错误,他绝不会犯第二次,也不会来晚第二次,只是他到底有些心急了,竟下意识动用了超脱凡间的力量,几乎是瞬移,也不知道夫人发现没有。
棠梨其实有些怀疑,因为来得太巧了,她刚想追问,又被阿秀打断,她走上前来,问棠梨有没有吓到,顺便叫了一声纳兰大人。
青年有礼有节地颔首,目光却在阿秀的新嫁衣上多停留了一瞬。
棠梨瞧见了,没说话,但记仇。
以至于离开林府后,她都闷闷不乐。
纳兰明煜只好找话聊,他说:“那位林公子我替你见了,虽不及我,也还凑合,不算辱没了阿秀。”
一听阿秀,棠梨更生气了。
纳兰明煜却低声笑了起来,笑声清朗,比洒在青石板上的月色还要动人。
棠梨甩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
纳兰明煜摇摇头,忽然追上,他从身后把棠梨打横抱起,说:“你不记得了吗?”
“阿秀身上那件牡丹刺绣嫁衣,和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当街逃婚那回穿的很像。”所以,他才多看了一眼。
那一次是亲王宁弘要娶瓜尔佳氏的小女儿棠梨为妾,虽是为妾,但宁弘送到瓜尔佳大人手中的婚服却是按照亲王妃仪制,又特意请了名扬京城的绣娘阿秀缝制,只是这些,都过去了,当年那个想要强取豪夺的弘亲王也已看破红尘,皈依佛门。
同样清醒的,还有那个看透帝王没有真心,厌倦了爱新觉罗宁奕的陆宛宛。
这消息自京城传来,让棠梨唏嘘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