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吼叫,更没有歇斯底里求救,因为对面的人是皇帝。
而她是臣子的妻子。
她不想让纳兰明煜受一分一毫的屈辱,那如青竹一般的君子,不该有任何污点。
包括她。
棠梨垂眸,容色平淡如水。
宁奕反而更加好奇,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来龙去脉?”
棠梨摇头。
她如何会不知道?
那蒙古亲王多半是自己习惯了欺辱臣妻,所以读懂了宁奕的心思,借机讨好卖乖罢了。
毕竟在蒙古四十九部,或者说在当下,男权统治下,女子都如同货物一般,是可以被送来送去的。
说起这位台吉,简直愚蠢。
是,他能猜中帝王的心思是聪明,但猜中了还表现出来,并付诸行动,就是愚蠢。
若非宁奕实在有这样的心思,那台吉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因为帝王的心思,哪里是臣子可以揣测的。
宁奕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棠梨也并不想知道。
但他大概是借着‘葡萄酒洒了,沾湿鞋面需要换下’的由头,从保和殿的宴席上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