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槐枝,虞煜又回到打开的巨大行李箱前,从第二层开始,一件一件向外掏不辞辛劳亲自背回来的礼物和纪念品。

这些用钱都买不到的,凝结了情感与记忆片段的东西,围绕着盘腿坐在地上的他排成几圈,险些连客厅都摆不下。

“好像太多了。”虞煜按住额头,对如何安放它们有些伤脑筋。

最后他决定顺其自然,让礼物的接收者自己去处理。

谁让他的恋人这么久都都不出现……害得虞煜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旅游,都会想着以后要要用什么样的语气和表情向恋人绘声绘色描述当时的场景。

这些微妙的细小心绪,倾注在实物当中,等待日后凝结成足以令人分享快乐的甘果。

在行李箱的底部,虞煜埋着头翻找,好半天才发现宝藏似的捧出一个铁盒。

打开盒子,寥寥数语的明信片和信件堆积如山,侧面见证着这半年的逝去。

在这半年间,他们保持了默契,某次意外以后,开始用一个固定的投递邮箱交流。

来信会投入到这个地址,取信也需要打开这个颇具年代感的老邮箱。

他们无法面对面的交流对话,便通过这样特殊的形式将那些无法为外人所道的心意诉诸笔端。

你一次,我一次,只有收到来信以后才能够写回信,就是如此简单的游戏规则。

上一次,是恋人寄信给他。

但最后一封信件,寄信人换了地址。

——来自春藤市。

虞煜知晓了这个狡猾的提示暗号。

于是,在十月底以前的这天,他回到了春藤市。

电话铃声打断了虞煜收拾行李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