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不应该信任你。”谢愁飞笑了声, “我试过远离你,尽量消除你对我的影响,不过你知道的,我失败了。”

虞煜把手中的布放在一旁,从桌子上拾起原本的暗色发带,依照原样替谢愁飞系上。

“为什么不阻止呢?”他轻轻问,“当我想要亲近你的时候,你分明是可以反抗的。”

谢愁飞听出了几分他的语气不对,然而发间温柔的手与突如其来的惊喜,牵扯住他的心神:“……你记起来了?”

“……嗯。”虞煜脸颊有点烧,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忽然有一种想表现得更加成熟可靠的感性冲动。

不就是,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而又不可控的突发事件,对一个已经经历过迟到的洞房之夜的成年人而言,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很想选择性忘记自己先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丢人现场。

但脑子里的画面通常不以人的意志为运转。

“夫君,对不起。”虞煜松开手,走到谢愁飞面前,单膝蹲下,手扶住他的膝盖,垂头丧气的依偎进他的怀里,“让你见识到这样的我……不靠谱,爱吃醋,冲动还意气行事。”

他很沮丧:“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糟糕。”

谢愁飞摸了摸他柔顺的长发,眸色深邃:“这不是你的错,虞郎,是因为我觉得这样的你太可爱了,所以才没有在你刚醒还不清醒的时候解释清楚。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先前以为很难说出口的话,在虞煜面前吐字格外顺畅。

小心翼翼拢住散落的墨发,他从怀里取出一根银蓝色发带,俯身,替虞煜系上。

发带垂尾,有一个娇憨可掬的银质小狐狸。

银蓝色发带,与暗色发带,本是相配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