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礼物。”同样的位置,仿佛浮现出幻听。

“我似乎没有告诉过你,我擅长绘画这件事。”沉寂的眼眸里染上呼之欲出的星火,宛如流星,璀璨一瞬而过。

“的确。不知道为什么,”低笑声化作跳珠,坠入眼前被他牢牢反扣住的修长五指,“我总觉得你有一双很漂亮的手,适合握住画笔。”

“准备了很久,看来我的直觉没有出错。”

“尽管,我更希望某天被你握在掌心的,是我……不必介怀,对于这点,我很有信心。亲爱的,你的眼睛,要比你的嘴巴诚实可信得多。”

再像是耍流氓的话语,以沈榭舟的嗓音与语气缓缓道来,也像是一句优雅的倾情低语。

光明正大,而力度笃绝。

上辈子的幻影随着虞煜的走神而逐渐展开真貌,朝他露出微笑,倏然间,破碎于一堵拦路虎之前。

通往最深处的走廊中间,出现了一堵坚实墙壁,看起来与普通墙壁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人走来,也不会觉得截止在这里,有什么异常。

但这条路,来回累计起来,虞煜走过成百上千遍。

他知晓后面本来是什么。

……也不一定,曾经的画廊,早就在大火中毁于一旦,他现在所身处的方位,是画廊作为前身的曾经。

在虞煜试图用手指轻轻触碰眼前的墙壁之前,他的动作因突然从角落与天花板上探出头的射击口而凝滞。

数量多到夸张的黑洞枪炮口不约而同地瞄准了虞煜,犹如世纪般漫长的一呼一吸过后。它们如同来时再度悄无声息地缩回机关内。

墙壁坍缩,豁然洞开出一条狭路。

小路的尽头,是一扇门。

门后面的密室,与上辈子,虞煜一手打造出来的工作室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