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身后还站着两名负责押送的狱卫。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走进来关门后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虞煜身体状况。

而是斩钉截铁。

“这门亲事,我准了!”

……准个鬼啊?!

虞煜内心充满了吐槽。

脑里传来如针锥般的刺痛感,令他现在只能虚弱地半躺在床上,用眼神瞪着气氛莫名融洽的两人。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唐域平没有说话,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沈榭舟于是开口道:“这便是我要同你谈论的交易内容。”

“和我缔结正式婚约,我会帮唐域平假死脱身,离开这里。”他没有用“你父亲”三字指代虞煜如今“名义上”的父亲,而是直呼其名。

虞煜没有注意到措辞的细微差别,自醒来后愈演愈烈的痛觉令他无暇他顾:“我要是不答应呢?”

闻言,沈榭舟抬手从腰间抽出银白色的配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唐域平。

他眼睛一眨都不眨,手极稳。

仿佛虞煜只要吐露出一个“不”字,下一秒唐域平的脑袋就会炸开一个大洞,死于非命。

“帮助死囚假死脱生,是重罪。”虞煜的语气同样冷静,好像眼前危机,并不能令他触动分毫。

从大脑最深处传来的剧痛,令他眼前景象开始模糊,思绪也有些混乱。

虞煜没有表现在脸上,他还是那么镇静。

只有沈榭舟发觉,虞煜原本自然垂落的手指在轻轻颤抖,搓揉着床单,抓出道道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