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鸟儿与纸仆同时到来,同样以纸为媒,绘笔点睛。
鸟儿尖嘴一张一合,扑闪翅膀飞落到江灵衣肩头,颇为神异:“灵衣堂姐,你这样做,是否不太合适?” 纸鸟口吐男声,听上去温和若春风。
代首席江灵鼎本人并未到场,施过术法的纸灵鸟即是化身。
“江灵鼎,我与姐姐知道你平日怕事,请你过来不过当个第三方见证,你只看,不要多管闲事。” 江灵羽心头堵着火气,一听这话便不乐意,反驳完自顾自转身离开,准备登上擂台。
对她而言,闹到被人当众看笑话这一步,无异于羞辱自尊心,怒火不能冲姐姐撒,只能全灌到虞煜头上去。
纸灵鸟低头不语。
半晌后它忽然偏头,往周围人都有意与之拉开距离的虞煜处瞟过一眼,鸟眼中不着痕迹闪过一丝红光。
再开口时,纸灵鸟说话已经换了个语调,失却之前的温和。
“既然如此,你们不要掉以轻心。”它死死盯住虞煜,附在江灵衣耳边道,“被他的伪装所欺骗,吃亏的人只会是你们……别告诉我,功课成绩门门数一数二的江灵羽,会输给一个新人。”
“能使我都看不出缘由的法子,让灵元不得不吃下闷亏的人,自然不会简单。”
江灵衣饶有兴致地托腮注视虞煜,嘴唇不动,声音却传入纸灵鸟耳中:“给妹妹出气是其次,我对能否试探出江灵瑜身上隐藏的秘密,倒是更感兴趣。”
“秘密,哼……他进入江家,一定别有所图。”它不由分说断言道。
见纸灵鸟继续转向密切关注虞煜的一举一动,江灵衣蹙起眉,止住话头。
以往,江灵衣其实打心底看不起这个同辈里的代首席。
若非江灵鼎父亲是位高权重到一人之下的家族长老,这个首席位子万万轮不到脾性柔和得跟个面团似的江灵鼎,合该同辈第一的她来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