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选:“好,咱们过五分钟再拍。”
程迟音没拍过扇耳光的戏,不知道怎么跟对方配合打出那种逼真的效果来,刚刚说是打,差不多就是轻轻拍在容舟脸上。
她挥挥手找感觉,总觉得有点不自然,对容舟道:“我们配合试一下可以吗?我打过来的时候你扭头。”
容舟笑了一下,告诉她:“真打就行。”
程迟音有些犹豫:“可是……”
容舟清清冷冷的眉眼舒展开:“真打效果好。”
看程迟音脸上纠结,他用属于谢南清的温和语调说:“音音,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我们只有彼此。”
我们只有彼此。所以当她走后,她的哥哥如果不醒悟,怎么保护得了自己。
程迟音闭上眼,沉浸在谢南音的情绪中,点了下头。
拍摄重新开始。
他再一次将她抱在怀中,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入虎穴。”
谢南音推开他,审视着皇兄的脸,笑了一下。
皇兄如琢如磨温润如玉,他谦和得近乎谦卑,温柔得近乎怯懦,在盛世他也许可以成为一个受百姓爱戴的明君,可在如同白蚁啃噬摇摇欲坠的王朝,这样的他如何能当一个君主。
晏朝皇位继承仿若养蛊,历代如此,胜者为王,当不了君主就是死。
谢南音咬紧后牙关,眼底盛着泪,却死死忍住不让泪水掉下。她蜷缩的手指动了两下,而后朝他脸上一巴掌挥去。
“啪!”响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