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舟也有些累了，坐到桌前，揉按两下眉心，抽出一本书来看。

程迟音趴在柳唯身旁，有一下没一下跟着耳机里的声音轻念。

在17班英语老师的殷殷期盼下，她打算在有空的时候戴着耳机听英语单词表，跟着背单词。

她实在是不擅长英语，对比数学物理这种学起来让她觉得轻松愉快、并能轻易沉浸其中的科目，英语的学习要困难得多。

程迟音跟着视频把音标大致过了一轮，发音还远称不上标准。读单词的时候还好，一旦念到句子，那蹩脚的发音是纪澄这种学渣都可以嘲笑的程度。

她戴着耳机，低低的声音念得磕磕巴巴：“desty，命运，aident，意外、偶然的事。is it desty that……”

柳唯转头看她，欲言又止，抿唇，嘴角捎不受控地弯起。

旁边纪澄直接“噗”的一声笑出来，模仿刚刚程迟音的读音：“desty，带思特宁，啊哈哈哈哈！”

程迟音：“……”

她面无表情，眼神扫过去。

纪澄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从嗓子里挤出两声干笑：“对不起，我错了。”他认错一向毫无包袱，认得飞快。

容舟偏头看过来，眼眸里掺着几分难得的笑意。

“是这么念。”他合上书，声音低沉，一串英文从他口中流泻而出，其中的倦懒震得人耳根微微发麻。程迟音猜他的喉结如果这会儿摸上去，一定是嗡嗡震动的。

过于地道流利的发音，听上去比耳机里传来的一板一眼的读音好听的多。

“is it desty that

gs eole together，or is it aident?（人们的相遇是天意还是偶然）”

作者有话要说：例句引用自柯林斯英汉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