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阿姐管教。”陆清衡跪着,对白芨躬了下身子,而后才站起身来,走到了角落。
三人面对着墙壁,整整齐齐地跪了下去。
白芨便回到案前,理了理书,研了墨,继续抄写。
说来,这几个孩子为何会偷东西,她心知肚明。
若是喻红叶一个人也就罢了,楼醉仙,甚至陆清衡都跟去了。
何况就是喻红叶,其实也是很听她的话的。他过去会偷人东西,也是为了生存。后来说不许做,他就没再做过了。
而如今,她给他们喂饱,穿暖,没亏待他们。他们不需为生存而这么做,却还是去冒了这样的险……
他们是为了谁,她当然猜得出。
若说感动,怎么会不感动。特别是陆清衡,谁能想到,这样的孩子竟肯去偷东西。一朝暴露,他的背德感都写在脸上了,规规矩矩地受罚。
她怎么会不感动。
可是,她半点,就连半点认同,都不能给他们。
他们没到活不下去的程度,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他们绝不该因她的一点辛苦而作恶。
他们还小,她绝不能让他们生出什么误解,让他们有走错路的可能。
可是……
白芨笔尖不停。
也跪了有一会儿了,膝盖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