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教训他。
“跟我念,”白芨举起手指,认认真真,“爱·惜·自·己。”
“……爱惜自己。”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白芨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对你就只有两个期望。”她怕他着凉,将厚厚的麻布裹在他的身上,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道:“一个,是行事必善,决不可为恶。人生在世,这个很重要,你要记得。”
楼醉仙点了点头。她讲的话,他当然会记得。她这样认真对她讲的话,他在死掉之前都不会忘记。
“而另一个,则比第一个还要重要。就是要爱惜自己。”白芨看着他,“这是最重要的。你要保护好自己,爱护自己,不要像这样不在意自己。你很重要。”
“——至少对我来说,你很重要。你不能这样粗暴地对待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听到了吗?”
楼醉仙愣愣地看着她。
像是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过了好长好长的一会儿,他才终于像是些微回过了一点神来,慢慢地点了点头。
他的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衣角,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喻红叶看着他们二人,只觉得心里莫名其妙堵得发慌,冷冷地哼了一声。
陆清衡转过头,看了白芨一眼,又缓缓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