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数月前,她在马上睡着,就不可能不靠着什么东西的吧?所以,她当时一定是靠着他的。
在那时,他就已经默默让伤心的她安稳地睡在他的身上了。
他的温柔,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
白芨昏昏沉沉地想着,沉睡了下去。
……
白芨是在一个房间的床上醒来的。
已经到客栈了吗?这些人的动作是有多轻,她竟没有一点感觉。
见白芨醒了,几人讲话的声音总算放肆了开来。
“楼醉仙,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喻红叶撑着墙,挡在白芨的面前,语气不善,“给我滚去别的房间自己睡。别想再占白姑娘的便宜。”
刺心钩皱眉,道:“莫要污她清白。我只是贴身护着她罢了,与暗卫无异。”
“白姑娘有何理由一定要你护着?”喻红叶将白芨挡得严严实实,“上次的理由是‘城内蛊祸恐有异变’,这次是什么?”
“……苗谷,还有人……”刺心钩迟疑。
喻红叶真实地没有忍住,嗤笑了一声。
刺心钩也说不下去了。任谁都知道,苗谷那几个人能成什么气候?绝无让这房中任何一个男人贴身看着的必要。这个借口,实在过于拙劣了。
“……难言,就没有其他危险。”刺心钩道,“她不能出事。”
“生死蛊在身,出事也是你出事。”喻红叶尖锐指出。
“那样,我便就只能护她一次。”刺心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