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不由伸出手指,温柔地抚摸着金蚕。
凌月婵在一旁,见白芨如此举动,这才慢慢地放下心来。原来这是她能控制住的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眼神便瞬间从紧张变成了崇拜。“这虫子听你的话?”她看着白芨,低声称奇。不愧是阿芨,什么新鲜玩意儿都能控制得住。
凌鸿云看着女儿的样子,不知有多恨铁不成钢。他顿时对凌月婵斥道:“你在做什么?这二人夺我门派至宝,还不快纠集全派弟子,把它夺回来!”
“……至宝?”凌月婵顺着凌鸿云无比心焦迫切的视线,看着白芨手中的金蚕,明白了自己父亲所指。“这只虫子,为何会是我门派至宝?”她竟从不知晓。
“你这逆女,这是质疑你父亲话的时候吗?爹可曾害过你?”凌鸿云皱眉,催促道,“快去!”
白芨一直低着头,对周围的一切恍若未闻。
她专心致志地抚摸着金蚕,仿佛要阔别自己孩子的母亲,满是温柔的眷恋与不舍。那金蚕也很是依赖于她,在她的掌心慢慢地磨蹭。
“好孩子……”白芨抚摸着它,低声道,“真是个好孩子。”
她看着金蚕。
“可惜……只可惜……”
她轻声道。
“你本不该出生。”
说着,她单手解下了自己的发簪。
瀑布一般柔顺的黑发顷刻散落了下来。长发散落,盖住了她半边脸庞,让她的脸庞半明半暗,晦暗不明。
金属制的发簪尖端尖锐,映着点点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