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得像是冰与火。
白芨又拍了拍他,道:“真的没事,不必紧张。我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成竹在胸。”
听到白芨这样说,刺心钩顿了顿,这才微微收起了杀意,却仍令人胆寒。
“哦?那姑娘不若说说,我是为何如此成竹在胸?”凌鸿云勉强恢复了冷静,道。
白芨没回他,只拍了拍刺心钩,道:“相信我吧。”说着,她看也没看凌鸿云,径直向凌鸿云藏了蛊的枕头走去。
刺心钩忙跟住她,亦步亦趋。
白芨移开了枕头,拿出了底下的香炉。
那是一个暗金色的香炉,看上去陈旧而古朴,显然很有些年头了。
白芨将其拿在手中,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感受着里面生命的律动。
一见到香炉,凌鸿云信心更甚。他看着香炉,眼神之中竟满是……依赖?
凌鸿云不由微笑,开口,引诱道:“既然拿到了,姑娘不若打开看看?”
——杀意又盛。
刺心钩冷冷地看了凌鸿云一眼,而后移开视线,伸手试图从白芨手中拿过香炉,道:“我来打开。”
“不用。”白芨拿着香炉一躲,笑了笑,道,“它想让我打开。”
不知何时,她的声音竟然变得很温柔。她就像是一名慈爱的母亲,看着手中的香炉,满脸怜爱。
她才是真正的成竹在胸。于是,刺心钩顿了顿,放弃了阻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