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想清楚了。”领头的少年没有收回剑,而是趁机将白芨挡在身后,道,“师弟说得对。姑娘大义,显得我们好生卑劣。既为男儿,又是习武之人,哪有将女子推出去,换自己苟活的道理?实在是有违侠义!我们两个今日是为贯彻侠义而来,与姑娘无关。姑娘先走就是!”
男子晚熟,十三四岁也就是刚刚开始长个子的年纪。挡在白芨前面的少年,其实个头比白芨还要矮上一些,身形也尚且单薄。
可他执剑挡在白芨的前面的样子,俨然已经是一个小男子汉了。
白芨心里不由一阵感动,却又感到抱歉了起来。她分明没有什么危险,却惹得这两个孩子鼓起了怎样的勇气,明知山有虎,还偏要以卵击石。
“我真的没事。我一直都没有骗你们。”白芨看着少年,很认真地解释道,“这个人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其实,这个解释,在初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她就已经讲过了。估计是后面刺心钩来了之后凶神恶煞地一吓,他们就又不信了……
白芨就只好想办法佐证自己的说法。想了想,白芨绕到了刺心钩的身边,而后忽然伸出手,对着刺心钩的额头,很用力地弹了一个脑瓜崩。
领头的少年看着白芨的动作,很明显地抖了一下,睁大了眼睛。
另一头,年纪小些的少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刺心钩的额头渐渐红起了一小块。可他只是看了白芨一眼,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他仍是那般凶神恶煞浑然天成的气势,却并没有因为这个过于冒犯的动作而多上半分凶恶。
“看!”白芨回头看着领头的少年,说道,“我若真被他威胁,敢对他这样吗?”
领头的少年眼睛大睁,看着面前的景象,因过于震惊而有些卡壳,一时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可是……可是……他找你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凶神恶煞的……不知道多么可怕……”
白芨了然。当然可怕了,找不到她,他可是连性命都可能会有危险的。
“那是因为,我对他是很重要的人。他是太着急了,才吓到了你们。我替他向你们赔个不是。”白芨真诚无比。
领头的少年看着刺心钩,更加真诚地用力摆手。“没没没没没事没事,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