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听到风声,顿时下意识地躲避。因为腿脚不太灵便,他几乎没能站稳,扶着墙才勉强没有跌到地上去。
——然而,这一室之内,没有任何人觉得他丢人。
银钱咚咚地落在了地上。
给了钱,刺心钩便不再理睬他,拿过柜台上的钥匙,就向楼上走去了。
白芨看了看那个汉子,看了看大堂中安静的其他人,今天也完全无法感同身受。
为什么大家见到刺心钩的反应都这么夸张呢?明明根本没人知道他是谁。
在白芨看来,刺心钩刚才就只是冷着脸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而已。和那个因为一点小事就生起气来大吵大闹的大汉比起来,他反而是比较温和的那一方。
……然而,大家为什么反而更加惧怕他呢?
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白芨摇了摇头,跟着刺心钩一起上了楼。
年轻姑娘的脚步声轻快,与楼下的沉寂格格不入。
白芨跟着刺心钩,进了楼上的客房。
大城市的大酒楼,配置就更丰富了许多。客房里,除去会客室和卧室,还配了一个小间。小间里简单地放了张床,放了个小桌,看上去应该是给贴身的仆从住的。
“昨天我睡了床,今天就换你睡,我睡小的这间。”白芨自觉地分配道。
刺心钩坐在椅子上,随手将尖钩往桌上一放,并没有答话。
“嗯?怎么又不说话,这句话有什么不好答的吗?”没收到回应,白芨骚话张口就来,自然得不行,“难道是不好意思和我睡这么近?嗯,也是啦,人家大小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会让男人害羞也是理所当然的啦。”说着,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刺心钩扫了她一眼,眼中带着寒意。按说,这样的眼神足以令任何一个人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