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孩儿来了。”
那执笔挥舞的身影略略一顿动作,紧接着便有一阵沉稳的声音传进叶煦和琼玉的耳内:“进来吧。”
琼玉为其开门,叶煦走近便听身后门板轻轻一合,琼玉单薄的身影挡在了门外,似要昭示旁人不容打扰。
叶煦进屋行礼,却止不住好奇的视线去瞧,便见弥安郡王画着一副山水图,其意境自是无比高远,可惜叶煦艺术细胞总是差了一些,无法窥其深意。
他便当林景泽是在打发时间。
“坐吧,今日叫你来是想有事问问你。”
林景泽不是喜欢弯弯绕绕的主,叶煦顺着他的视线去瞧,果不其然见一边的圆桌摆了些酒菜,甚至还温了壶酒。
父子二人依次落座,叶煦接上弥安郡王方才的话,问道:“义父叫孩儿前来,所谓何事?”
林景泽没有立刻搭话,叶煦端起酒壶想要为林景泽倒酒,后者见状自然将酒杯端上,直至微微的热气散开在指尖,林景泽这才放下杯子,看着叶煦一连串的动作,忽地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她现在怎么样了?”
叶煦动作略略一顿,抬头看了林景泽一眼,故作镇定,反问道:“义父想知道她的哪一方面呢?”
林景泽不语,书房内几盏灯烛跳跃着火焰,那双略有浑浊的双瞳浮现起了一股难以琢磨透的情绪,牵动着叶煦的心。
林景泽问的是谁?
叶煦脊背不断泛着冷汗,却还是不动声色饮了口酒,就在他以为林景泽不会再说什么时,却听他又感慨道。
“她如今该是过得很好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儿子······又成了太子。”
室内霎时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