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府里的下人有熟手,便一个人指导她们四个,忙活小半天四个人终是摸到了些门道。
可夏霁的手气实在臭的要命。
四个人在凑局之前便提前说好, 不玩银钱, 若是输了便用浓黑的墨汁在脸上画一道,一天不许洗下去。
小半天下来, 夏霁接连输了好几把,成了脸上墨道最多的人,中场休息时二姨娘主动为大家添了茶水,抬头望向夏霁的一刹, 竟是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郑府的二姨娘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只因家道中落无奈做了妾, 但骨子里的涵养还是磨灭不掉的, 她倒是鲜少会如此失态。
于是在二姨娘笑出来的一瞬间,夏霁脸色变了变,起身寻了个镜子,望着铜镜中自己的大花脸,一个没忍住哭了出来。
恰好此时郑兴和叶煦从布庄回来,进院便听到了夏霁在哼唧。
叶煦方入小厅一看,便和夏霁四目相对。
紧接着实在没忍住,倒也是噗嗤一笑,再看桌子上的麻将顿时便明白了七七八八,奈何笑意实在忍不住,原本卡在喉咙中安慰的话说出来便出了几分嘲讽的效果。
夏霁先是哭道:“叶煦,我怎么输了这么多次?你会打麻将吗?”
叶煦抿了抿唇,眼中含笑看着她:“会啊,这不是挺容易的吗?”
夏霁脸上的悲伤更真切了一些,旁边的几人看着他们两个直发笑,夏霁哭丧着脸,自我怀疑:“我竟是连麻将也不会打——”
叶煦走至其身旁,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真心实意安慰道:“没事,你连自行车也不会骑,不会打麻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夏霁:???
谢谢有被冒犯到。
郑兴问道:“叶贤弟,自行车为何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