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玉先是愣了愣,而后顺着夏霁手指的方向拉开抽屉,果然见到了一个白瓷罐:“可是这个?”
夏霁点头应声,琼玉小心上前,细细为夏霁揉着膝盖的淤紫,夏霁抓着衣服半晌未松手。待琼玉上完药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夏霁竟真的觉得疼痛稍稍缓解了一些。
短暂几日的相处,琼玉对这位承徽已经有所了解,伊承徽为人不拘小节,倒是鲜少挑剔其他,但最不舍口腹之欲。
出门之前绀黛姐姐曾叮嘱过,若是承徽哼哼唧唧半天喊着这疼那疼,端一些吃食她便好了。
琼玉起身:“承徽一早上没吃东西定是饿了,婢子这便为您端些吃食来。”
果不其然,夏霁眉宇之间浮现点点喜色,她急迫地目送着琼玉出了门。随后便躺在了床上,一边吹着膝盖上的药膏,一边等着琼玉回来。
半晌之后,倒是未盼来琼玉。
叶煦长衫静立,他手中执着一卷经文,屋内弥漫的药气有些刺鼻,他皱了皱眉,视线这才缓缓落到夏霁的膝盖上。
后者侧了侧头,显然有些意外,她翻坐起来,本是惊喜的面庞却在扫到经文后,表情一瞬凝固。
“叶煦?你、你来干嘛?!”
见屋内无人,叶煦也没有过多客气,他径直走上前,先是扫了一眼那淤紫:“真不愧是你啊,这么快就负伤了?”
夏霁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腿还露着,倒也不知是不是受封建社会影响,此时被叶煦这么看着她竟生出了几分不好意思来。
也不顾药膏干没干,夏霁便极为拘谨地拉下裤子,又用衣袍掩了掩。
叶煦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几分不妥来,他轻咳一声偏移视线,便听夏霁缓缓应道:“领导讲话的时候跪在石子上了。”
叶煦先是一愣,这才察觉到她口中的领导为何人。收回视线的当晌,他又想起了夏霁昨日所说的话,看来她没有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