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奋斗这些年,哪怕后期疾病缠身也总是保持着精神奕奕的面貌,退休不过几年再回来开半天会体力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岁月不饶人。
叶宁卿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到电梯间,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总算送走了这尊大佛。
接下来就等祁渊那边忙完,才能知道最终的消息。
她这一等就是一天,平日里早早就透出消息的八卦群什么动静都没有,祁渊也一直没回消息。晚上回家后她按捺不住给张凯文发了个短信问他情况,迟迟没有回音。
她坐在沙发上,客厅的电视播着不知道演些什么的电视剧,她一会儿想祁氏,一会儿想祁渊,不时看一眼手机。
三伏天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深夜坐在客厅里吹着风还有一丝丝凉意。叶宁卿穿上一件空调衫,等着等着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可不安稳,她先是梦到祁渊开了家杂货铺,又梦到杂货铺起了一场大火,她在烟熏火燎的地方到处找祁渊。
“咔哒——”
一声轻微地响动,叶宁卿立马从梦里惊醒。
“怎么睡在这里?”祁渊从门外进来,他一脸疲惫、眼里透着血丝,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看到叶宁卿睡在沙发上,他眉头又皱起来。
懵了几秒叶宁卿才清醒过来,她眉头比祁渊皱的还深。
“你一晚上没睡吗?”
“对,忙了一晚上。”
“祁渊同志,我必须得提醒你,你现在是三十岁不是十八岁,你这样熬夜容易猝死你知道吧?”叶宁卿气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