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嗓子道:“不小心摔了一下。”
跟祁建辉的和蔼不同,叶旭涛是个严厉的长辈,在家说一不二。叶宁卿从小就怕他,跟他很不亲近。
不过,祁渊老了以后会不会就是爷爷这样子呢?她忽然想。
“你不在祁家好好呆着,跑我这里来干嘛?”叶旭涛又皱眉问。
叶宁卿有点心虚,叶家还不清楚她擅自解除婚约的事,不然迎接她的恐怕是破口大骂。
“我好久没来看您啦,来问候一下。”她决定先瞒下来,等她问清楚事情再说。
叶旭涛冷哼一声说:“我好得很没什么可看的,你在祁家好好表现比什么都强。”
叶宁卿目光在满屋的白雾里看了一圈,轻声问:“爷爷,你这是熏蚊子呢?”
叶旭涛脸色一滞,斥训:“什么熏蚊子,这是熏香!”
杨阿姨见到这一幕赶紧过来,把叶宁卿往楼上小厅带,低声跟她说:“老先生最近身体不好,去求了些药香,天天这样熏,说是对身体好,宁卿小姐你还是去楼上等一等吧。”
杨阿姨是在叶家服务十几年的保姆,一米六不到的个子看上去很瘦弱,却勤快又利索,总是笑吟吟的。
叶宁卿狐疑地看了一眼楼下的熏香,这么大烟还能对身体好?这是被骗了吧?
“这,天天熏不太好吧?”
杨阿姨一脸为难:“您也知道老先生的脾气,谁说都不听,昨儿还差点打人。”
一说到这儿叶宁卿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爷爷打人可是下狠手,她有幸见过一次二叔被打,那叫一个惨。
被她这么一提醒,叶宁卿更不敢直说祁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