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店小二走出包间的时候，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摇摇头念叨，“真是可怕啊……”

顾燃在店小二走后，死死握紧手中的杯子，手背青筋暴露，直至杯子在他手中破裂，鲜血顺着顾燃的手腕滴落在地上，侵染了袖袍。

顾燃望着打闹中的一对璧人，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目光在杨亦安白玉无瑕的脸蛋上打转了会，把目光收回来，盯着三皇子瞧，面露杀机。

三皇子原本是任由杨亦安在他脸上作乱，敏锐的直觉和多年前在边关锻炼出的危机意识让他立刻瞄准方向，把杨亦安护在怀里，警惕的盯着顾燃所在的包间，只是由于角度问题，三皇子看不见顾燃。

杨亦安猝不及防间脸颊紧贴三皇子胸口的布料，呼吸间都是仿佛松柏味凛冽的气息，手指微微蜷缩，抬头注视着三皇子的光滑的下巴，紧张问道：“怎、怎么了吗？”

三皇子肃着一张脸，眼神微眯，手无意识中摸了摸杨亦安的头以示安慰，漫不经心道：“没事。”

希望是他的错觉，刚才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杀意，如果是针对他还好，万一不是，三皇子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

如果是……针对杨亦安。

三皇子一想到这个可能，心中控制不住杀意，身上的气息顿时变得无比可怕，走在路边的行人都在避开他们这边走。

即便如此，三皇子本能般控制住自己，死死压住心底升起的暴戾毁灭欲，生怕伤了怀中的少女分毫。

杨亦安伸出手指戳了戳三皇子的脸颊，担忧说道：“真的没事吗？你的表情不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