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礼侧目看了一眼贺池:“每个人心中都有最恐惧的事和最渴望的东西。只要找准那个点,不难做到。”

贺池眼角抽抽,这个人在说什么?

看着贺池仍然一脸茫然的表情,士礼无语片刻,解释道:“牛老三擅长演戏,表情细微处变化不大。赵红心智不坚定,最好攻破,所以选了赵红。”

贺池选择放过自己,继续问心中的疑惑:“那为什么最后又判断凶手不是赵红呢?”

问出口时贺池脸上还存在着固执,毕竟“赵红和牛老三合谋杀害刘琴”是他在搜查一段时间的证据后得出来的结论。

现在轻易就被推翻,他不甘心。

士礼正经着张脸摇摇头:“你们听取了仵作的验尸判断了吗?”

贺池摇摇头,以他这么多年的学武经验来看,这是被人从后面一刀毙命的,所以当包县令说出县衙里的仵作临时有事回乡去了,没继续验尸的时候,贺池也没有任何怀疑。

士礼瞥了一眼贺池,残忍说道:“刘琴的伤口是两刀,凶手极其擅长刀法,所以能做到伪装隐藏伤口,不仔细验尸就看不出的地步。赵红一介村妇,力气虽有,你瞧她那慌张的样子,就知道她不可能杀害人后冷静处理现场。”

贺池表情空白了一瞬,听士礼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说牛老三没有参与其中,因为他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胆,所以他的不在场证据是真的,刘琴出事时他确实在上工,但他出门前应当给刘琴喝了迷药,导致刘琴昏迷。”

士礼眼眸深谙:“后面还有个真正的凶手藏匿着,此人应当是对牛老三家有一定的了解,并且清楚知道牛老三和赵红的合谋。娴熟的手法、冷静的处理现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码不是赵红和牛老三能做到的。”

士礼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赵红一眼,眼神扫过靠在桌沿、双目无神的牛老三。

“所以,你们收取了什么好处?”

士礼问的平静,然在贺池耳里仿佛惊涛拍浪,他忍住眩晕,为自己一直以来的盲目自信而感到羞耻。

想起自己还在殿下面前信誓旦旦的模样,难堪的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