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冬菱眼睛一下子红了,“你做什么啊!”
她奋力把手扯开,让他把东西丢掉,可惜已经太晚,后腰的编码纹身被烫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更大的‘疤’。
不规整的形状看起来像一团火焰。
“你傻不傻啊!傻不傻!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锤着阎劲,被阎劲抱在怀里,他紧搂着她,“你介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我介意就不会装不知道,你你你……”
云冬菱气得话都说不顺畅,阎劲把人紧紧抱住,拍着她的后背顺气,闭了闭眼道:“你不介意,但是我介意。”
“你介意什么你介意!你、你介意……”云冬菱声音小了下去。
阎劲吐了口气。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过去?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在实验室里出生……”
阎劲把深埋在心底的那些往事,他的出生,他的过去,以一种平淡的语调说出来。
曾经他以为他会把这些事带进棺材,至死也不会说出来,特别是云冬菱,因为爱她,更不希望她知道自己暗黑的过去。
可是不久前,研究人员无意中发现了蒋泰鸿当年封存的秘密档案,他在密室里呆了一个晚上,最后一把火把这些记载着各种实验数据,包括他这批实验者在内的出生资料,全部销毁。
他以为他很在意,可事实是,心情十分平静。
几年前的他如果看见这些,会觉得世道不公,想要报复阎松明,渴望自由,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玩笑。
现在的他已经能做到平静无波澜,冷静地看待这件事。
是,他是因为别人的欲望而出生,古怪而不容于社会的存在。
但这能说明他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