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怜怜感受着身躯里和平日不同的澎湃生命力,心中泛起疑虑。
她已经明白告诉阎松明父子她会制解药剂,为什么阎松明还能如此不把她的命当回事?难道北区基地里已经研制出解药剂?
不,不可能,她的解药剂是在云冬菱和自己的血上提炼而出,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的血能像云冬菱一般,融合克制丧尸病毒的伴生晶石之力。
他们绝不可能研制出解药剂。
没研制出解药剂,却不在意她的生死,也就是说阎松明他们根本不在意有没有解药剂。
毕竟解药剂是针对普通人和被病毒感染的丧尸,对异能者几乎没什么用。
蒋怜怜不敢深想。
窗外已经黑成一片,她又无法控制地想到不久前离开的云冬菱。
不知道云冬菱能不能读懂她的意思,暂时以‘病情’为由,在阎巍面前装弱,然后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北区恐怕很会掀起腥风血雨。
阎巍一路上都在观察云冬菱,见对方眼神懵懂,眼神单纯,到了住处,立刻问她。
“之前的事全不记得了?”
云冬菱呆呆地看了看他,然后抱住头,“不记得,我头好疼。”
她这一路安静乖巧,颇有点无依无靠的样子,阎巍心里已经有了评判,问一句不过是顺嘴的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阎巍并没有蒋怜怜想的为难云冬菱,反而很温和地退让,说让她好好休息,十分绅士地送她到卧室门口。
云冬菱走进卧室,房门关上,扫了房间一眼,还想再好好打量,头部一阵抽疼,她不得不抱着头靠着门板蹲下身。
蒋怜怜告诉她,她失忆了,可是失忆会头痛得这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