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冬菱一听到明天还要继续,已经收了的哭声又憋不住,哇地一声头就往他怀里拱去。
小脑袋一拱一拱的,行为又傻又幼稚。
本来听她哭觉得挺可怜,见她这样子,又被逗笑。
阎劲忍不住低低笑起来,在她后背轻拍,喃喃道:“怎么性格都变了?你以前可是缠着我打不让我休息的,现在……”
他失笑地推开女孩子,捧着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脸,大拇指揩过眼角,扫去湿意。
“怎么这么会撒娇?”
半晌,阎劲道:“真不想学?可是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要是像上次一样遇到危险怎么办?”
听见阎劲说‘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云冬菱瞬间收住哭声,抬起朦胧的泪眼看他,抽抽噎噎道:“为、为什么不在、小菱身边?”
阎劲默默看着她,替小姑娘把落在颊边的乱发拨到耳后,淡淡说:“能名正言顺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只有你的伴侣,其他人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云冬菱急了,揪住他的衣服,“‘妈妈’也不行吗?”
阎劲轻哂,“‘妈妈’也不行。”
云冬菱懵了,她看着阎劲,大半天说不出话,任由阎劲拿来药酒倒在她手上,细细推拿。
等阎劲揉完淤青,拿来药箱给她身上还残留的结痂伤痕涂药,涂完刚起身,登时就被她按坐在床上,小姑娘使劲抱住他的手臂。
“一起睡!”阎劲停了一瞬,眸子意味不明地看过来,“你确定?”
云冬菱用行动表示她的选择,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
夜色宁静,今晚无云,皎洁月光从窗口透入,照在这家小农户的楼房里。
阎劲闭眼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女孩子的打哈欠声,无奈开口:“……为什么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