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捷:【明天手术,我紧张】
几秒后,消息已读。
她咬着唇瓣,又打出几个字,【齐先生,是不是打扰到了您。祝您晚安】
祁宸回她:【没有,我这里白天】
她看完,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祁先生……”
“害怕”
“有点”
他那头捂着电话,低笑了下,“阮捷,你的胆子呢?”
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想到越长大越倒是没了牛犊的胆子了。阮捷觉得一切所看重的人,所看重的物,在经历许多事情以后,只能更重要,更小心翼翼的把他们惦念在心上。
“是啊,胆子呢”她抿唇,身后是黑压压的高楼,鳞次栉比。玻璃上映着她纤长的身影,她试着捉住她们,就像寻回年少时的自己。
祁宸不是一个太会安慰姑娘的人,尤其是阮捷,印象里好像只安慰过一次,她外表太坚强了,以至于到最后,这丫头抹着眼泪取笑他,你好啰嗦哦。
对了,那天他好像受了欺负,被她拿去当枕头在旧楼里睡了一下午,同样翘课后,她跟个没事人,而他得去写检讨。
是的,头一次交代了俩份。还好体育老师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没仔细去看他的笔迹。
其实他发现很多时候她都是在假坚强,假装不在意,其实常常背后啪嗒啪嗒地掉金豆。
例如,他在吃鲜花饼后意识不清时,最后一个知觉是脸上滑过的冰凉的液体。
他掐灭烟,吐出一口烟雾,“我保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