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侧头,衣冠楚楚,就是斯文的侧脸毫无表情可言。
阮捷见他不耐,快走了几步。
“不好意思”
“有什么可值得道歉的”他淡淡吐出几个字,揶揄道,“恭喜你啊,未来一年的祁太太”
还沉浸在刚结了婚中隐隐的期待中,嘴角浅浅的弧度还没压下去,明明屋内的温度适中,可是漫过脚底的冷气,不由将她整个人钉在那里。
“多多指教,祁先生”她低声说。
“呵”他侧首一笑,“指教?指教暂时谈不上,钥匙助理会给你,我要出差俩个月,到时你就搬到这儿吧”
结婚一年,十二个月,出差俩个月,也就是意味着她只需按照要求完成那十个月,合同就到期了。
她手指微曲的垂在俩侧,声音细小如蚊子,“打扰了”
他长腿一迈,想到什么又停下,回头就看见他身后的阮捷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些天在医院日日夜夜守着阮晓凤,她比先前还要瘦,光站在那里,就好像能被一溜烟吹走,巴掌大的小脸居然惨兮兮的,他心一动,迈不开步子了。
男人再次耐着好脾气地将她送回了医院,到了临下车一脚,她踌躇地摸了摸背包。
告别学生生活有好几年了,但她还是习惯性的背一些牛仔水洗帆布包,比如像现在这个一样,黑白格子搭配着,引来男人的注意。
“这里还有一张卡,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算是半个顶名“夫妻”,以后你就花这张吧”
“不用不用”阮捷完全呆住,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几乎是秒回,“我有自己的生活来源,虽然很少,但是可以保证生活”
她继续说,“还有祁先生,即使是短暂地婚姻,我希望它是一份于双方都平等的合约。无论是母亲做手术的钱,还是欠下您的恩情,我会想办法补还给您的”
对于她这一番话,男人只是扬了下眉毛,似乎在嗤笑她天真,但也懒得开口,手指掠过她的领口,然后冰冰凉凉地塞了进去。
阮捷脸色一白,胳膊死死抵挡住他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