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凤尿毒症多年,一直做透析治疗,身体消瘦越来越垮,胳膊上的淤青一块压着一块,脸上毫无色泽,灰蒙蒙的一片。
深受病痛折磨的阮晓凤年轻时是多爱打扮啊,又美又好看,哪像现在这样,唉,阮捷哽咽。
对面一辆宾利朝她晃了晃灯,接着发出俩下滴滴的声响。
“上车”
阮捷微怔,下意识捏了捏手心。
男人嗓子低哑,“这里不能停车,上来”
这种情况,别无他法,阮捷心一横,拉开车门,接着听到他说,“上前面来”
她坐好,身子挺着笔直,被长时间握着的手机从掌心隐隐往外渗着热意。
“你…你怎么来了”她换了种说法,没问他怎么在这里。
只见男人嘲弄地勾着嘴角,阮捷就知道自己又天真犯傻,简而言之,祁宸来这里,有必要和她解释吗?
她默默低下头,轻声说,“那能麻烦你把我送到车站好吗?”
他瞥了眼后视镜,“八千九百万的赫蓝迪送你去车站”
“真当它是出租车”
“……”
阮捷脸燥的慌,匆匆收回视线,“你就麻烦你在前面停一下了”
“去哪儿”他随意问道,“离开,还是返航飞国外”
当年的事像一把铁斧横劈在那人中间,气氛一时低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