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任梨来送早餐,为了避免这尴尬的一幕,阮捷找了个借口想提前五分钟离开医院。
实在是每次见到任梨,她都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尤其任梨投来的那种目光。
祁宸目不斜视地在看报纸,许是察觉出她的浑身不自在,特地地去看她一眼,“她来就来,用不着你走”
阮捷沉默好一会儿,思索着要不要开口向他说明一下。
他淡声,“你是有要说的话?”
“是”她说,“我毕竟还有自己的工作,如果一直留在医院想必对你我都不是很方便”
话点到为止,祁宸又怎会看不出她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他说,“可以”
“只不过,我对贵店做出的赔偿可能不太满意”
剩下的不用多做什么解释,答案已经了然于心里了。
任梨在上午十点钟左右来的,提前就已经和护士说好,只是进去送点东西,不会呆多长时间的。
她进门看了一眼阮捷,自顾自的说,“他不吃西红柿的”
恰好,桌子旁正是她昨天一并带来的蛋花汤。
怪不得昨天他没有动一下。
阮捷淡笑,没说什么。
这么些年来,看来任梨是真的对他很上心。
祁宸在玻璃哪儿打电话,背对着她们,透过玻璃的光,折射到他消瘦肩膀上,宽大的病号服,显得有些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