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
高跟鞋“嗒嗒”地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声音由远至近,直到在耳边刻意停下。座椅上的阮捷动了动睫毛,抬眼,女人纤细的脚踝,笔直修长的靴子及上膝盖,驼色呢子大衣领上竖着这一颗精致的小脸。
此人正是,任梨。
这到底到底是什么缘分呀。
而她该说些什么,即使这么多年来,她模式化的去和人们交流,来突破自己不擅与人洽谈的极限,可是,想了很多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一句,“好久不见”
任梨淡淡一笑,陌生的口吻如同对陌生的人说,“可别”
可别,多像个笑话。这样理解好像还很中肯。
“他在里头”任梨声音不自觉温柔了好多,“刚睡下,你尽量不要打扰他”
这么多年,他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阮捷心想,但还是默默点头,从椅子上乖巧地起来,让开过道,“是”
颇有几分小妾见正宫唯唯诺诺的样子。
什么小妾?阮捷头疼,自己这一天怪想法倒是不少。
她宽慰自己,顾客是天,绝不能让天塌了,不然她这一亩半分田的小店,算是凉了。
所以于阮捷而言,祁宸现在就是她的顾客,顾客就是老大,所以阮捷尽量摆正自己的态度,使她温顺柔和的脸庞看起来分外诚恳。
临走,任梨盯着她瞧足足三秒,“回头见个面吧”
这不是见上了吗?